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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类【学校申请转学续签】] [转帖]《澳洲札记》:闯荡澳洲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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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l_0209 发表于 2008-7-23 03: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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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入澳小史 中国人什么时候到澳大利亚,已经不可考。1848年前起码有18个中国人生活在这块英国的殖民地上,有的是英国殖民者带来的仆人,有的是匠人。成批来的是从1848年开始,即清道光年间,他们是第一批契约劳工。 1851年发现金矿,中国苦力开始大批涌入,从19世纪40年代至90年代,共有大约10万人来到澳大利亚。大批华人的到来,使白人感到了威胁。文化冲突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对金矿的争夺,后来是劳动力市场的争夺。 第一次排华暴行发生在1857年7月4日,地点是维多利亚的拜克兰河金矿,大约一百个欧洲人矿工袭击了住着二千来人的华工营地,烧掉750所棚屋,30家店铺。中国人既然以挣钱为目的,也就采取忍让态度,不堪一击,纷纷逃进附近森林里,死了一些人。事后,暴民头目被起诉,却被判无罪。随后,第一个排华联合会成立,并蔓延至其他殖民地。 澳大利亚联邦是1901年由六个殖民地联合而成的,现在很少有人提起,也很少有人知道,联邦成立的主要动机之一就是排华。议会通过的第一个法案就是《移民限制法》。这时候,他们从南非学来了“先进经验”,用听写50个英语或任何其他欧洲语言的单词的办法限制亚洲移民进入。成千上万个单词里,他们可以选任何50个,而你想跨过去,实际上必须熟练掌握一门语言。对于华南贫苦农民来说,这几乎是无法达到的。作为配套措施,不许华人妻子来澳团聚,来了也必须离开。华人不愿家庭离散,多有抛弃多年经营的小天地回中国的。 对于剩下来的华人,也加以种种限制。20世纪20年代,大多数州都有立法,非欧洲人不得拥有土地,不得从事开矿和珍珠采集,不得买卖宝石和珍珠,不得在矿区开店或种菜,不得到白人居民区做货郎。华人还不得擅自离开受雇地,移民局一年查两次。入籍不容易,必须居住15年后才有资格申请。华人被彻底边缘化了,无公民待遇,无法律保障,无社会福利。他们从事种菜,做家具,做杂工,顽强地生存着。悉尼的唐人街,当年就是华人集中的贫民窟。他们住在店铺后面的破棚屋里。 二战给了白澳政策一个巨大冲击。他们认识到,人口太少,遇到战争,无力保卫疆土。大门首先向欧洲的英国以外的白种人打开。20世纪60年代,有少量中国香港留学生进入澳大利亚读书,不少人留了下来。1973年,白澳政策正式废除,东南亚华人纷纷进入。90年代初,四万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人留学生先后集体获得永居权,随后各种形式的移民逐年增加。如今,悉尼的唐人街已由一个发展到四个,走进这些地方,满眼是中国招牌和黄皮肤的人,简直像到了中国的某一个城市。 从流浪汉到农场主 在澳大利亚风景如画的亨特谷,我遇到了富有传奇色彩的华人农场主王宝泉。 按照中国的计量单位,这个农场的面积是503亩。王宝泉不喜欢说多少英亩多少公顷,喜欢说多少亩。他不种果树,不种蔬菜,他种鲜花。他的“瑞华牌”鲜花在悉尼供不应求。 谁都想不到这个成功的中年汉子经历过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 他是1990年1月份抛妻别女,只身来到澳大利亚的,本想找个学校读书,用他的话说是“镀镀金回去好往上爬”。澳大利亚吸引外国留学生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学费相当高,而他怀里只有百十美元,只能打工挣钱,指望糊口之外能挣足学费。他在中国留学生合租的一个套间里住下,属于他的是客厅一角的一个地铺,每周交房租10澳元。住下之后,四处找工作。天不佑人,他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房租交不起,只能卷铺盖走人。城里呆不住,往农村走,从此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吉普赛人的流浪生活。 流浪汉居无定所,澳大利亚又不许露宿街头,王宝泉便花29澳元买了一顶单人小帐篷,宿于远离居民点的密林里,每天一大早,走两个小时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为的是躲开警察。 他为生存而奋斗。他什么都干,种过树,除过草,打过鱼,挖过芦笋,总之,只要有人雇他一天,他就要感谢老天爷赏给他一天饱饭了。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澳洲人开的农场种花。他一周干七天,每天干10小时,老板给他开100澳元周薪。那时候,劳工法规定工人的最低工资每小时超过10澳元,他起码应该得700澳元。但他不计较,对他来说,有一个固定的住处,能吃饱肚子就已经很幸福了。摘花,他一个人顶当地白人好几个;种花,他是没有头衔的高级工程师。老板开始给他涨工资,一小时给25澳元。可以说,老板这个农场,是靠他发起来的。 1995年,他已经成为永久居民,有资格从银行贷款了。此时的王宝泉,不但学得了一手种花技术,而且对市场情况也有了清楚的认识。不像其他亚洲移民那样,种巴掌大一块菜地,小本经营,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积累资本。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从银行贷出200万澳元,又从国内找了个合伙人,筹来100多万澳元,一起步就买下了个农场。他雇了12个澳洲白人工人。开始时,那些人看不起他。有一次,地下水管坏了,一个工人弄了半天没弄好,他跳了下去,带了一身泥水上来,修好了。湿淋淋地站在那里,把全体工人召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这是你们的工作,我是老板,我今天像泥猴子似的,你们应该感到羞耻。工人们服了他。他不仅会种花,电工、机修工等等,什么都会干。 正当他准备在澳洲大显身手的时候,一种麻烦的疾病缠住了他。他的双肾都坏了,不得不靠透析维持。2003年,我的任期结束,即将回国,给他打电话告别,他说他的病在继续发展,已经把农场卖了,在悉尼买了房子,还买了一个便民小杂货铺,交给他妻子。他说,肾移植存活率不高,他在做手术前必须把妻子和孩子的生活安排好。我说,听声音你精神不错呀。他说,他当兵出身,不怕死,救护车来的时候,他都这样说话。   “开业教师” 以前只听说开业医生、开业律师,还没有听说过“开业教师”,和辛千波接触后,才知道在澳大利亚存在着这样一个行当。辛千波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毕业,12年前来澳大利亚闯天下,做过很多与专业毫不相干的工作。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澳大利亚掀起了一股到中国淘金的热潮,就像19世纪中叶大批华人到澳大利亚淘金一样。有人认为,将来中国会取代日本,成为澳大利亚的第一大贸易伙伴。这就衍生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中文教育市场。能发现机会,并抓住它,这需要敏感,这是她成功的第一步。 在澳大利亚,不经过专业训练,是不可以从事某项职业的。她毫不犹豫地上了麦觉理大学,读教育研究生。毕业后,她注册了自己的公司,承揽教育业务,这是她走向成功的第二步。公司开张,没有校舍,没有职员,就她一个人,独来独往。小孩子、成年人、华人、西人,她“有教无类”。她根据客户的需要和要求选择教材,制订教案,常常是一个“项目”一套,一个人一套,而且常常同时接好几摊子,一天跑好几处,像医生出诊一样。她的学生中,有不少是从事对华业务的,或商业,或政务。他们都是在职的,常常要千波到他们办公室里去教。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收费当然比较可观。不过,这样的学生,都是他们所在的公司或部门付费,自己不掏腰包。收费高,服务也要好,优质优价,学生提个问题,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人家就不要你教了。千波毕业于名牌大学,当然不会被那些简单的问题难倒。 她忙里偷闲,写小说,写散文,出书。在澳大利亚写作不挣钱,华文报纸一般不给稿费,就是给,也是象征性的,除非得了什么奖。但她的着眼点主要是在提高知名度上。有了名气,找她教书的学生就多,就像名医,门庭若市。 我说,千波啊,这样东奔西跑,够你受的。她笑笑说:“倒还算游刃有余。” 悉尼春节晚宴 2003年2月1日,农历羊年大年初一,我应邀出席了悉尼华人的春节晚宴。那感觉很特别,究竟特别在哪里,又一时说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才理出头绪。 那天,唐人街富丽宫酒楼红灯高挂,席开50桌,600余人济济一堂。席间,舞狮、锣鼓、歌咏,喜气洋洋;英国话、普通话、南方话,三语并用;大陆人、香港人、台湾人,三羊开泰。那气氛,让人感到和国内的迎春活动没有多少不同。其实,稍加留意,就可以发现,区别是存在的,而且是根本的。第一项议程是奏国歌,澳大利亚国歌,不是中国国歌。他们是澳大利亚人,是一群来自中国,或者祖籍是中国的澳大利亚人,他们是以澳大利亚人的身份在那里庆祝新春佳节,迎春是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的一部分,是这部分澳大利亚人传统文化的惯性运动。 区别不仅在形式,而且在内容。晚宴的主题是为澳大利亚旱灾和最近的森林大火的灾民募捐。两三件极其普通的工艺品,还有一张悉尼至香港间的往返机票,都是华人捐赠的,拍卖得1.88万澳元,是实际价值的五六倍甚至十来倍。一个开餐巾纸工厂的华商捐了10万,共计11.88万澳元,约合美元7万。有个八岁的小姑娘把自己在新年里得到的所有红包都装在一个信封里捐了出去,主持人谢谢她,她大大方方地说:“谢谢大家!”她看了电视,知道大旱灾,知道森林大火,知道许多高鼻子遇到了大麻烦。据张罗这个晚宴的新南威尔士州上议院黄肇强议员说,晚宴原本不准备筹款,是因为许多人表示愿意为灾民分忧,才顺便提供一个机会,这11.88万元只是救灾善款的一部分,他们总共已经筹集了13万澳元,约7.6万美元。悉尼华人的这个活动,表明他们在努力融入主流社会。他们是国家的主人,不是食客,更不是附赘。 融入不仅表现在角色的转换上,而且表现在文化的趋同上。新移民常常感到西人人情淡薄,不仅亲兄弟明算账,连老子儿子都明算账。其实他们并不小气,在别人遇到困难时,是会慷慨解囊的,而且慷慨得令人钦佩。堪培拉上月森林大火,烧毁民房530间,烧死4人,有人一呼吁,三四天工夫就募得数百万澳元,大公司是主力。这些公司,几十万上百万地捐,并不谋求出名,也不企求什么广告效应。他们做广告是做广告,做善事是做善事,并不搅在一起。他们的思维方式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习惯把黑和白搅和在一起成为灰。我注意到,澳大利亚华人正在吸收这种文化。例如,晚宴上那位捐款10万澳元的人,并不准备借此扬名,本人也没有到场。据别人转述,他说他的餐巾在全国销售,捐点钱是回报社会。 这个别开生面的迎春晚宴还告诉人们,澳大利亚的社会环境是宽松的,友好的。出席晚宴的有代表州总理的新南威尔士州议长,有州反对党领袖,他们都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华人社团的贡献多所褒扬。黄皮肤、白皮肤,欢娱融洽,已如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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