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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就在馬航飛機繼續人間蒸發搜尋未果,克里米亞高唱凱歌併入俄羅斯之際,臺灣島又迭出大事。因為反對服貿審理程序不透明,幾百個學生怒闖立法院,並且將立法院一度佔領,數千民眾前往支援,已連數日不散,釀成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大陸媒體當然隻字未提,但是國外媒體卻大肆渲染,我在國外認識的諸多臺灣人也紛紛在facebook上撰文力挺,少有仗義執言,力挽狂瀾之士。看來,照此發展下去,兩年之後臺灣政壇一定會變天了。
姑且不談民眾呼求的政治合理性,以及臺灣民眾的統獨心理,我們一目了然的看到,充當本次事件的排頭兵的,竟然是手無寸鐵血氣方剛的學生仔。我不由得凜然一振,看來這次風起雲湧的政治事件,又一次讓學生充當了炮灰。看來我們華人世界的政客,自古以來,都是操縱學生的高手,而我們華人世界的學生,自古以來,都是被用來操縱的棋子。只不過被操縱者依然樂此不疲,被人玩弄股掌而不知,著實令人扼腕長歎。
學生是最為單純的族群,尤其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剛剛脫離父母的管束,內心有一種驟然而升的自信,這種自信往往是盲目並且富有攻擊性的;學生的政治理念更加單一,往往不知變通,內心認為正確的,就是宇宙不變之真理,自認為錯誤的,就要被踏上一萬隻腳永不得翻身,並且學生都有很強的從眾心理,大多數人如何做,自身就會喪失理智與判斷。這些顯而易見的道理,甚為風華正茂的大學生,卻永遠參不透內中堂奧,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跳出來主持正義,殊不知,已經淪為那些富有政治野心的政客的馬前卒。群眾運動的教主毛澤東曾經說過:“我們革命的最好工具,就是群眾運動,而群眾運動的基石,就是學生運動。”毛澤東也許眼見五四運動的激昂澎湃,看准了學生運動的火熱與力量,才煉成了他爐火純青的運動手腕,給中華民族釀成了千古浩劫。
參加運動的學生,時過境遷之後,往往都是捶胸頓足,後悔當初的衝動與激情。當年的紅衛兵何等威武,近來採訪那些紅衛兵,大都對毛澤東咬牙切齒,恨青春年華被自己的一腔熱血埋沒。給毛澤東佩戴紅袖章,並且被其改名為“宋耀武”的宋彬彬,不久前都在美國垂淚撰文,隸屬自己當年的無知與罪愆,對文革徹底否定。不久前在澳洲遇到一位參與六四學潮的大叔,也對二十多年前那場運動叫苦不迭。當年的學生領袖一個個跑到國外吃香的喝辣的,他們這幫小兵都被寫入了黑檔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不是自己陰差陽錯,機緣巧合能到國外,自己永遠也無出頭之日了。當年日本的軍國主義,也充分運用了學生的單純性,為自己侵略的合法性打造群眾基礎。我們這些可憐的學生仔,參與運動豈不是羊入虎口?這次佔領立法院,乃是民國史上破天荒的第一次亂象,那些學生也許自以為正義,其實卻與民主政治的作法漸行漸遠。如果你批駁他們作法極端,非民主所為,他們會立刻橫眉立目的罵你懂個屁,然後對大陸的政治體制大張撻伐,這就不得不說學生運動的第二個特點——膚淺性了。
记着采访了很多占领立法院的学生,當問及他們是否了解服貿內容時,大多數都支支吾吾,對於一個完全不知情的法案,只是因為貼上了中國的標籤就要加以反對,真是怎一個膚淺了得?又要說到當年的紅衛兵們,扯著紅旗打砸搶,被老毛頭牽著鼻子走,將中華大地搞得雞犬不寧,事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人神共憤,為中華大地製造了千古浩劫.這些年輕人,激情反被激情誤,錦繡江山險些喪于他們手中.六四學潮,幾乎是全北京市民的共同運動,學生自然更是運動的中樞.不過既然領導者們紛紛跑路,搖身一變成為外國公民,而真正衝鋒陷陣的學生則死傷枕籍,被問何為民主,我相信大多數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好像問問台灣的年輕人,民主是什麼,大多數肯定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稱之為民主,而此等做法,在歐美國家看來,是多麼的滑天下之大稽,其實,暴民和民主只是片刻之間,如何把握這個度,不僅要靠成熟的立法,更要有成熟的民主素質.台灣?還差得遠了,更不要提大陸了.
去年旅行台北,有人告訴我“紅綠本一家”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如今這些學生衝進立法院,將于右任題寫的匾額踩在腳下,將張大千全盛時期的畫作拿來當路障,這些反傳統反文明的做法,簡直和共領導下的紅衛兵如出一轍。兩年前中國大陸規模宏大的反日遊行,也是打砸搶橫行,自相殘殺,互相傾軋乃是家常便飯。也許按照弗洛伊德學說,華人的集體無意識中總有“死和滅亡的本能”,不顧一切的破壞傳統,才能抒發自己的憤懣之情吧。我們看看民主國家的群體事件,大都平穩有序,扶老攜幼,我們相比之下真是相形見絀。台灣學生們應該見賢思齊,不要繼續膚淺下去了。
我們不要過分誇大民主,大陸學潮,台灣的學運,香港的佔領中環,本都是民主的基本訴求,本應得到提倡和鼓勵,但是比民主背後就是法治,只有依法治國,才能更加充分彰顯民主的重要性。我們華人世界,民主法治,仍是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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