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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sbane] 我初中同学是个白事知宾讲讲他经历的诡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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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idog 发表于 2013-8-31 23:37:06
412 9
情感版分类
情感版类:  
本帖最后由 冰茶 于 2013-9-1 05:14 编辑

这里要说的是我初中同学的故事,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去和他大舅干白事了,也就是张罗死人的后事,其中遇到过很多比较诡异的事。他初中毕业没啥文化,希望我,专升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把他的故事拾掇拾掇,能总结成一部小说最好。我也不太相信他的故事,所以各位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看,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


为了方便代入,我用第一人称叙述了。
许多人都问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想很多人都会回答没有,但很多时候我们却无法用科学解释一些东西。就像你做梦的时候会梦见一些场景,然后会在现实里重现。又或者你一转头的瞬间看到屋里有一个人影,你以为你眼花了,但其实那个屋里真的存在一个“人”。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大家最近都知道四川发大水吧,至于挖出的镇水犀牛跟发水有没有关系大家自己体会吧。中国人是迷信的,这是不可否认的,婚丧嫁娶,都是按照一个传统的流程走下来的。有趣的是我大舅就是一个操持白事的,说好听点叫送葬者。我初中毕业后无事可做,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最后还是是跟了他做了这行,因为我发现他虽然穿的破,但是很有钱,可见这一行是很挣钱的。大舅说,做这行在他可以告诉我怎么做,但很多东西他却不能解释,这叫说破天,会折阳寿,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信时已经晚了。现在我就给大家讲讲我和大舅出活遇到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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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pipidog 发表于 2013-8-31 23:38:46
1.先给大伙讲一个中邪的故事,也就是咱们常说的鬼上身
那时候我跟大舅日子不长,什么也不懂,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非是帮忙布置灵棚,开始还很好奇,后来就麻木了,那种感觉就像经常看A,V一样,看多了都没什么反应。那是一个农村的活,大舅特别爱干农村的白活,因为好忽悠,农村人较城里人更迷信。其实我觉得是因为大舅比较老土,在农村吃的比较开。
进入正题,其实这个活没什么特别的,淹死了个孩子,一切按流程走就行,你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点轻松,但实际上死人在我们眼里真的是非常普通的事。
怪出在这里,村里有一个婆娘犯颠了。孩子他妈刚看见打捞上来的尸体时,哭的撕心裂肺,结果围观的一个婆娘这时候犯病了,浑身抽搐,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见人就咬,后来让人给绑了起来。我和大舅把一切安排好后就被请到了那婆娘家里,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骚臭味,那婆娘被绑着又拉又尿,披头散发的。估计是闹腾累了,趴在床上不动弹。婆娘的爷们儿说她平时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疯癫了。大舅就说了一句:离她远点,中邪了。
大舅问那爷们儿村里有没有杀猪的,爷们儿说他们村没有,但是隔壁村有,于是大舅和他爷们儿连夜就去了隔壁村请杀猪的,顺便买点东西。走之前叮嘱我大看好灵棚,第二天早上就回来。
看灵棚是件苦差事,要一直盯着蜡烛不能熄灭,香火也不能断,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晚上都要盯着一张遗像。每个地方都有讲究,在北方的农村,有的地方死人了尸体是不火化的,就摆在内堂的棺材里,这个叫做搁棺,也叫停棺,有的地方要摆3天,有的地方要摆7天,还有的地方甚至要摆14天。那个味道,是令人难忘的。还好我只是帮忙的,不用守夜,从屋里熬一晚上就行了,不然让我对着棺材熬一晚上我可受不了。
这个活还行,尸体只放一晚上第二天就拉去下葬了。到时候撒撒纸钱,摔个盆再听家里人哭几嗓子就收钱完工了,要是把婆娘的事弄好了,说不定还有外快捞。
话说晚上我在屋里睡觉,农村的炕很硬我睡得不是很习惯,外面的灵棚灯火通明,孩子的家人一直在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渐渐的就没了声音。到了下半夜凉了,我突然很想拉屎。农村的厕所很多人都没见过,就是挖个大坑,垒个墙一围,根本没有冲水的概念,用康师傅的话说:就是这个味!
出门路过灵棚,里面守夜的人已经昏昏欲睡,我看了一眼遗像上那个孩子,也就10岁,大眼睛透出一股机灵,真可惜啊。在看看灵棚里的那口小棺材,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厕所黑咕隆咚的,而且阴风阵阵,可能是因为之前看了那个小孩的遗像,心里有点怵,可无奈便意太浓,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了。
厕所里没有灯,只能透过月光看清坑的位置,我十分小心,倒不是怕突然窜出个鬼,而是怕一不小心掉坑里沾一身粑粑。
虽然是夏天但还是又阴又冷渗人的很,我忍着臭蹲了10分钟,刚想擦屁股走人突然感觉后脊梁发冷,眼前晃过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险些吓尿,对面黑暗中好像蹲着一个人!
我俩离得非常近,我甚至可以听到对面那人浅浅却急促的呼吸声,这他妈什么时候蹲了一个人?我明明蹲了半天,为什么没发现对面竟然有个人呢?我现在的问题是,它是人吗?如果它是人看见我应该有个反应啊,而它却一声不吭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它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透着亮光。你根本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恐惧,我身上已经全是汗了。它似乎看出我发现了它,慢慢从黑暗中出来,身体逐渐暴露在月光下,这他妈的怎回事?是那个疯癫的婆娘!她披头散发,一脸是屎。这已经很让我害怕了,但最让我害怕的是,她的那双大眼睛,像极了那个淹死孩子的!
你们能猜出我的第一反应吗?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把屁股擦干净再跑。可那婆娘没给我这个机会,大叫了一声,撕心裂肺,扑过来就想咬我,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好像电影里的丧尸,我裤子都没提推开她就往外跑,这时看灵棚的几个人已经被那叫声惊醒了,都跑了过来,几个人把那婆娘按在地上。那婆娘叫的那个惨啊,就跟杀猪似地,接着全村的狗都跟着叫唤。
没一会儿,她家里人来了给她领走了,原来是晚上家人以为她睡熟了,就没管她,谁知道她自己溜出来还躲厕所里了,我欲哭无泪,倒不是被吓得而是屁股没擦。
夏天天亮的很早,也就是6点种,大舅和婆娘的爷们儿回来了,还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杀猪的),我把昨天的事跟大舅说了,大舅眉头一紧,马不停蹄的往婆娘家跑。
那婆娘情况好像更严重了,脸上有屎不说,嘴里开始喷白沫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都要瞪出来了。
大舅就叫人按住那婆娘,然后让杀猪的上去抽她嘴巴,杀猪的也不含糊,上去就抽了两嘴巴,大舅看了看,说还不够,一直抽,抽到说停为止。抽了十来个嘴巴子,我在旁边看的都害怕,那婆娘脸都抽肿了,这时大舅喊停,不知道是不是被抽蒙了,反正那婆娘不吐沫子了,眼睛眯着也睁不开了。大舅让她家人把婆娘带到院心,掏出一挂鞭炮,50响的大地红,放到她脚下点着了。随着鞭炮声响起,那婆娘开始满地打滚,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大舅赶紧上去,拿出根缝衣针拨开那婆娘的头发往天灵盖扎了一下,顿时一小股鲜血顺着针眼冒了出来,一见血大舅顿时松了口气,招呼她家人说没事了。
我和大舅又赶回灵棚,把人家的白事整完才算完事。那婆娘下午就醒了,一直吵吵说渴,但总算正常了。她爷们儿千恩万谢,最后给了500块钱,以他家的经济条件,500着实不少了。大舅看了看手上那由50,10块凑成的500块,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后来大舅告诉我说,他和婆娘爷们儿唠嗑得知,淹死孩子那天,婆娘去过河边,可能那孩子刚淹死,魂刚出鞘,正在河上漂呢。这婆娘也倒霉,没事往河边跑什么,脏东西一下就上了婆娘的身。女人属阴很容易遭脏东西上身,尤其是在经期的时候,(题外话男人们要珍惜身边的女人,真不容易啊。据说女人经期和刚生完孩子时是很容易被脏东西缠身的)后来那孩子妈见到尸体哭的时候,那魂一听到哭声就被彻底唤出来了,一下子占了婆娘的身子。等到这个魂完全占据婆娘的身体时,这婆娘就没救了,也就彻底疯了。大舅说,厕所阴气重,小鬼很喜欢在那里面待着,所以晚上婆娘偷偷跑去了厕所,正好被我撞见了。找杀猪的是因为屠夫经常杀生,身上带有杀气,阳气很旺,小鬼见了就害怕,抽她几个嘴巴子就能把占据身体的魂打松动,让它不能牢牢占据宿主的身体,这时放鞭炮就让小鬼受到惊吓往身体外面钻,因为小鬼是很恐惧鞭炮声的,就像我们过年的时候放炮崩晦气一样,这真是有点依据的,相比放鞭炮烤竹子的效果更好。这时候,在天灵盖上扎的这针叫引天针,顺着血就能把魂引出来,要是流出来的是脓不是血,那这人就没救了。
大舅解释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那婆娘的眼睛那么像那个淹死的孩子呢。
以后路上遇到车祸死人,别往上凑合了各位亲,抵抗力弱得不疯也会大病一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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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pipidog 发表于 2013-8-31 23:39:16
2.
这回说的这事让我印象很深刻。
有次大舅接到医院的电话,像我们做白事的人都和当地医院有联系。我在这不好说的太细,你是不是有感觉家里有人去世的时候,会有陌生人在旁边忙活,告诉你步骤,什么时候从太平间领人,怎么开死亡证明,什么时候去派出所销户,什么时候拉去火葬场。其实这边人刚断气,我们这边就接到电话了,我们虽然也从家属手里挣钱,但不是直接挣钱,就跟导游一样,是收回扣的。我们带着家属从太平间领人出来,然后直奔火葬场,尸体火化的前是要有个短暂的保存时间,太平间没那义务保留尸体,医院一天死那么多人没那地方,所以火葬场里会有一个停尸间,当然这个房间是要收费的,价格堪比五星级酒店!
选择的房间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例如有的停尸间是玻璃棺,全冷气,有牌位可以上香,有的房间甚至会能放音乐,这样的高配房间价钱也贵很多。选完房间我们可以提一笔钱,然后还可以选择套餐,有个跟超市一样的地方,你可以选什么样子的牌位,象牙的檀木的塑料的都有,选什么样的香,摆什么样的花圈,那价钱自然。。。不过这都是家属自己选择,不会强卖,但一般情况下都会买上几样。什么都不买的人几乎没有,弱旁边有人会显得很寒酸脸上无光,毕竟中国人都是要面子的。很多人当时都会说一句话:走也要让他走的风光。实际上,我个人觉得死后办的多风光都不如生前多孝敬,这些东西是买给死人的?我不信,那是买给活人的!
进入正题,大舅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和他一块去,其实我是很不愿意去的。因为那天是大年二十九,而且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但是没办法职业素养嘛。我很快来到了第一医院,大舅已经等在那了。死的是一个老头,门口停了辆拉尸车,老头的两个儿子把尸体从简易的棺材抬进车里,大舅和我也帮了把手,盖着白布看不到长相,只感觉尸体轻飘飘的不像以往那么沉。接下来就要奔火葬场了,尸体要暂时存放在那里以方便第二天火化。这两个儿子,我就称呼他们为张老大和张老二吧。张老大和张老二商量了一下,老二回去布置灵棚,老大跟着去火葬场。必须要提的是,跟张老大的还有一个中年谢顶男,应该是张老大的朋友。
我和大舅跟着上了张老大的车直奔火葬场,一路上谢顶男一直在说话,无非是说张老头最后日子没受什么罪,两个儿子都特别孝顺,尤其是张老大,是他们那出了名的大孝子,我和大舅干瘪应付了几声。
到了火葬场已经快12点了,这地方阴冷阴冷的,看着高高的烟囱,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人烧焦的味道。
进了停尸间办了手续,这张老大果然孝子,直接要了一个最贵的房间,玻璃棺全冷气开发,还有放牌位供奉的香案,哀乐24小时播放。办手续的大周我们认识,看见有钱的主眼睛都放光了,又嘱咐张老大去买些花圈之类的摆上。
张老大果然阔绰,全拣最贵的要,一通下来花了5000多,要知道这些东西也就摆一天,第二天就全烧了,这张老大真是孝子。
张老大还说出了那句名言:走也要让他走的风光。
我和大舅帮着把张老头的尸体抬进玻璃棺,一掀白布我立刻傻眼了,这老头撑死了能有60斤,瘦的不能再瘦了,胳膊细的跟墩布杆似地,基本上除了骨头就是皮了。
我和大舅对视了一下没说话。给尸体铺上黄布,上好香就可以走人了。张老大说要再陪他爸一会儿,让我和大舅跟着医院的车回去。
我和大舅刚上车,大舅好像神色不对,刚一开出门就让司机停车放我俩下去。
我问我大舅怎么回事,大舅也不搭腔,就在黑暗中等着。没一会儿张老大和谢顶男从屋里出来了,他俩没走的意思,而是把车后备箱打开拿出一包东西又返了回去。
大舅说,那个谢顶男他见过,是个神棍,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面有事。
大舅对我说了一句话险些吓尿我,他说我个小不容易被发现,让我溜进去看看他俩要做什么?
我大舅就是这样的人,总喜欢管闲事,他跟我说管闲事长本事。这难度系数有点高,我本不想去,但我大舅一瞪眼睛我也没办法,毕竟以后还要跟着他混饭吃。
我俩进了前厅,大舅掏出烟和大周唠嗑说我有东西落这了,我则往张老头的停尸间走。停尸间就跟宿舍一样,一间间的,门上都有一个玻璃窗户,能够看到里面。走廊黑极了,只有安全通道的灯泛着绿光。路过几个房间,有的房间低声的放着哀乐,黑暗中泛着香火的光亮,死者的遗像在香火的印衬下显得非常恐怖,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不敢多想,看到张老头的屋子亮着光,偷偷摸摸的探到窗户底下,抬头那么一看,你猜怎么的?张老头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而且是光着身子!我冷静了一下,看到张老大和谢顶男在给老头换衣服,我还以为是寿衣,仔细一瞧,哪他妈是什么寿衣,分明是皮衣和皮裤。那具枯瘦的尸体就随着两人摆弄,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我正看的心惊肉跳,有一双大手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我脑袋嗡的一声,抬眼一望竟是大舅。大舅往窗户里瞅了一眼,啥也没说拉着我就走。出了火葬场,带我到了个僻静的地方就问我看见啥了。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大舅眉头一紧,说着张老大哪他妈的是什么孝子,分明是个孽子,多大仇啊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爹。我糊涂着,大舅跟我解释说,人死了以后要净身,不是太监那个净身,就是擦洗身体象征一生清白。净身之后就要换上干净衣服,衣服最好是绸子的,不能有扣有结,象征着无牵无挂。如果不是绸子的也没事,普通材料即可,但绝对不能是皮的。皮衣活人穿起来很潇洒,但是给刚死的人穿这是要让死者下辈子投胎做牲口!是大不敬!估计一会儿他俩还要把尸体的方向换一换,头朝东脚朝西然后用棉花封住口鼻肛门,把怨气困在体内无法释放,要么投胎做畜要么成为找不到西方投胎的孤魂野鬼。我听得都傻了,问大舅现在该怎么办,大舅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回家,明天他打听打听情况。
后来张老头的葬礼我也没去,大舅回来跟我说,这张老头家是拆迁户,得了不少钱。张老头平时由张老大养,估计是住在一块矛盾就多,张老头不喜欢大儿子,而是偏爱二儿子,死前立遗嘱给了二儿子一大笔钱,而张老大只得到很少的一部分,估计张老大气不过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想让自己的亲爹下辈子受罪。据说张老大在葬礼上哭的可惨了,大家都说他是个孝子,但大舅看的很清楚,他是干嚎不掉泪。
我听完有点难受,父母生养子女从不记回报,如今却连个善终都落不下。乌鸦尚能反哺,为什么人都做不到呢?有时候我闭上眼睛总是能看到张老大给他爹换衣服的场景,如果他爹在天有灵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唉,人心啊真的比猛兽还凶恶,这话一点不假。
我问大舅要不要告诉张老二,大舅摇摇头说,他想管但管不了,张老大在当地有点势力,咱们惹不起。大舅还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那天他往窗户里望的那一眼,看见张老头的尸体好像睁开眼睛了,难道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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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isbillylee 发表于 2013-8-31 23: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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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pipidog 发表于 2013-8-31 23:47:59
3
这回这个是我们当地一个比较出名的案子,估计我们本地的朋友应该会知道。
这个死者是个小伙子,也就20出头。小伙子他妈因为伤心过度进医院了,也不知道他家上辈子做什么孽了,她大儿子前几年出车祸死了,小儿子现在又死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都说养儿防老,两个儿子却都死了,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比较蹊跷的是他这个儿子的死法,据说被发现在自家下房里,死时全身僵直,嘴巴张得老大,尤其是那对眼睛,几乎都瞪出来眼眶,好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令人费解的是他全身无一处外伤,经过法医鉴定他胆囊破裂,脑出血死的,也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
更诡异的在后面,先卖个关子,容我细细讲来,我想如果换了是我,估计也会被吓死。唉,谁会想到是这样呢。
我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个小伙子的葬礼,只是听大舅和围观者叙述过,所以我就以这个小伙子为主角叙述,方便增强代入感。
死的小伙子姓韩,以下以小韩称呼吧。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编程员,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我市奋斗,要说出门在外的人真不容易,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已经冬天了,他妈给他寄了一箱家里种的苹果,小韩是很喜欢吃苹果的,自从他哥前些年死了,他妈就变得非常脆弱,特别爱护老儿子,其实苹果这东西在我市随处可买,但他妈妈就是想让儿子吃上一口自己家的苹果,说干净水分足。
小韩在我市租了一个房子,就是那种濒临拆迁的房子,没有物业治安很差,周边的杂草丛生,总是堆满垃圾无人清理。这种老小区是本市人极少会住,一般都是租给外来人员。因为这里租金便宜,虽然距离班上不是很近,但小韩还是租下了房子。
从邮局把苹果带回住处,放到屋里怕坏了,在农村老家冬天都是把苹果放到大缸里,不会冻坏拿出来吃还是新鲜的。小韩突然想起在他租房的下房里就有这样一口大缸,那是他头一天搬进时看见的。这种下房并不是建在楼道里的,而是那种古老的修建在外面的小平房。推开下房门顿时一股潮湿霉气冲来,那口大缸静静的立在那里,小韩把苹果一个个的放进大缸就锁门上楼去了。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附近的水管都冻裂了,形成一地的冰来往很不好走,附近的垃圾也越来越多,小韩下了决心等过年后一定要换个房子租,到时候再把爸妈接过来住几天。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天气越发的冷了,吃过晚饭小韩无事可做猛然想起他家下房里还有一箱苹果呢。还有几天就要回家过年了,还是赶紧给吃了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据说那天晚上是一个毛月亮天,而且冷的厉害,小韩拿着手电走下楼,这个小区由于年久失修楼道连灯都没有。走到下房门口,小韩可算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有手电指不定摔了多少跤了。小韩看看房门,锁就那样挂在上面,下房没锁,大概是上次忘记锁门了,除了苹果下房里再没有小韩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在意。推开下房的门,木门发出“吱吱”的响声,那是时间留下的声音,从门板上翘起的油漆皮看出,这个木门可能比小韩的岁数还大,不规则的纹理好像一张苍老的人脸。下房里一片漆黑,从里面传出的潮气让人难受的很,而且潮气里撒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一股果香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让人闻起来头皮发麻。小韩长出了口气打着手电走了进去。手电的灯光极弱,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房间内还摆放着一些房主的旧家具,那黑洞洞的家具下隐藏着未知的恐怖,好像随时都会从下面钻出一只猫。
小韩胆子本就很小,他赶紧挪到那口大缸边上,盘算着拿几个苹果赶紧上楼去。他把盖在大缸上木盖子掀开,顿时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涌了出来,那是果香与腥味混杂的奇妙味道,十分具有刺激性。一阵阴风吹进下房,小韩打了个寒颤。
管他呢!赶紧拿完赶紧上楼。
小韩把手伸进大缸,摸到了一颗苹果,嗯,这大缸真好,这苹果还是那么饱满,跟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
一个,苹果被丢进塑料袋。
小韩又伸进缸里,摸出第二个。
第三个,第四个。。。
当他把手再次伸进缸里时,这次他似乎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小韩赶紧把手抽出来,他全身的毛孔全都张开了!他记得很清楚,这口缸里除了苹果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小韩努力的回想刚才的触觉,似乎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难道是偷偷溜进缸里的野猫?又或者说,刚才都是他的幻觉,对!一定是幻觉,小韩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颤抖着把手伸进缸内想印证刚才的想法,触到了,毛茸茸的!这缸里一定有东西!可究竟是什么呢?
小韩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一把抓住了那东西,把它慢慢的拎起来!然后他把手电朝缸内照去,当手电的光照亮了那东西,小韩终于看清楚了。
“啊!!!”的一声惨叫,那是一个女人的。。。人头!她闭着眼睛,额头上瘪进去一大块,上面凝结着血茄,脸上的血都流尽了一脸惨白,脖子似乎被什么钝器砸断,留着不规则的切痕。小韩一把丢掉人头,自己刚想往外跑,却突然腹部剧痛,血一下子涌上大脑,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那只微弱的手电也掉在地上,灯光也随着小韩的生命一点点的熄灭。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他时,那只手电早已经耗尽了电量,而小韩早就冻得像冰块一样硬了。
那只人头在小韩被抬走后一个小时才被发现,小韩丢掉人头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缸内,这耽误了人们发现人头的时间。由小韩的死引出了一个碎尸案,可罪犯在人头被发现后几个小时就投案自首了,那是一起情杀,一个有入狱前科的男人杀死了要与自己分手的爱人,并且手段极为残忍,他用的是一杆小锤子,在把女子砸死后,一点点的砸断了她的四肢,等到警察们赶到案发的屋内时,整个屋子里全都是血,躯干和腿在厕所被找到,两只手臂被他藏进了冰箱,而人头则被这个男人诡异的带走了。据那个男人交代,他杀完人大脑空白,带着人头走了很久,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小韩的出租屋外,他撬开下房门,随手把人头丢进了缸里就离开了。而可怜的小韩,成为了这起谋杀案的另一个受害者。
这个事在当时引起了挺大的轰动,大家都在讨伐罪犯的凶残和小韩的倒霉。可在我看来,小韩死前曾经吓得大喊了一声,为什么当天晚上却没有人下楼来看一眼呢?我不知道小韩如果被发现的早是否还有救,我只知道他的身体早就被冻得梆硬了。那是气温冷吗?不,那是人心的冷!也许在我们这个城市,人与人之间早就变得冷漠无情,那个罪犯是,小韩的邻居也是,你我都是。
大舅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别去想了,这就是命。我想了想大舅说的有道理,只是苦了韩妈妈,那散落一地的不是苹果,而是一个母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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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pipidog 发表于 2013-8-31 23:48:24
4.这回说的这个可能有点长,但是非常刺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这回是在一个农村,一个老头死了,很传统还是土葬,就建在村后的一个空地上,一切都非常正常,但是事情出在老头下葬的几天以后。
大舅突然接到电话,是那老头的闺女打来的,说有点古怪,务必请大舅过来看看,如果能帮上忙必有重谢。
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小山村,挺穷的,每家每户都不像有钱的,但那女人说事后给1万块钱,说实话这个价钱还是很有诱惑性的,平时出一趟活也就几百块钱,这回一下说给一万,我和大舅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但为了助人为乐,我们还是去了。
我们早上坐车,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都快黑了。因为前几天还帮她家操持丧事,所以跟她家人还算熟络。
她家是特别普通的农村大杂院,三间大瓦房。一进屋全家人10来口子人都坐着,面色凝重。死者的闺女,我们就称呼她金大姐吧。金大姐说他家最近有点邪门,因为她爹刚死,她妈不敢一个人睡,所以她就陪着她妈一起睡。可是一到晚上,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就总感觉有风吹脸,窗户明明关的很严实,她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躺下就有风,一起身就没了,更奇怪的是早上起来脸上都是潮的!
金大姐的二大爷,也就是死者的二哥,他岁数挺大的,是比较迷信的人,他说这不太正常,可能是招鬼了,让她赶紧找个懂行的人来。
说实话听完我有点害怕,虽然平时尸体见多了邪乎事也没少见,但从金大姐的描述还有在场人凝重的表情,我还是体会到了一丝恐惧。
大舅点了颗烟,说他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金大姐满口答应,送走了七大姑八大姨。屋里只剩下我,大舅还有金家母女。
老金头两个儿子已经回城里打工去了,家里就剩下老太太和金大姐,两个女人家毕竟是比较弱势的,本就属阴,要是在像上次那样被脏东西上了身就不好了。
吃过晚饭,大舅开始张罗,他跟金大姐唠了一会儿,一会儿工夫找来一筐小米。金大姐家粮食还是有的,把小米放在了房间门口。放好后笑嘻嘻的看我,说需要我帮忙。
妈蛋的,好事从来想不到我,冲锋陷阵当炮灰每次都是我。大舅让我在屋里睡一晚上,说我是处男阳气重不容易被上身。其实我不是处男,只是当金大姐和老太太的面前没好意思说。
我说会不会有危险,他说放心他在对面盯着,妥妥的。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时间过得挺快,可能快10点了,进屋前大舅特意给我一小瓶东西,里面是透明的液体,说到时候会告诉我怎么用。金大姐和老太太去了另一个屋子,大舅就在对面的房间里,透过玻璃窗笑呵呵的跟我招手,我心骂招你妹手,要不是看你是我大舅我早削你了!
那时候是深秋了,晚上的温度很低,我一进屋就感觉到冷了,不是那种普通的冷,是一种阴冷。从骨子里透着冷,像吞进去一块冰块。屋里的灯昏昏暗暗的,看到墙上还贴着一些年画,大娃娃抱着鱼之类的,
我赶紧钻进被子,身子暖和了可脸上还是冷,一呼气就能看见白雾。外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树枝被冻得吱吱作响。人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感到不自在,一丁点声音都会感到特别敏感,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年画,白天看起来可爱的胖娃娃也显得很可怕,好像电影里的死孩子。我长呼了一口气,到底金大姐说的风什么时候来呢,这个屋子很封闭,怎么可能吹进风呢,我不禁在想。
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毫无动静,心道我火力太旺,脏东西根本不敢现身?渐渐的有了些困意,已经有点迷糊了,突然一声响把我惊醒了。
我当时真的差点尿出来,原来是手机短信,我稳定了一下情绪一看,是大舅,告诉我他有点困先睡了,说有事拿电话晃他,千万不能出屋子不然破了他下的阵,艹的!
我把手机放好,待了快10分钟困意又袭来,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拂过。
我激灵一下立刻清醒下来,生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等来了第二下,是一种轻微的触觉,像是有人用羽毛或者棉花在你脸上搔,是风,是轻微的风在吹我的脸,渐渐的风吹得频率越来越快,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冲你吹气。
而且我渐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我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蛀牙的味儿,就是一种食物刚腐败的味儿。
我睁开眼睛,屋里还是空荡荡的,窗户关的很严,而且外面也没有风,这风到底是从哪来的呢?我吓得不敢动弹,风还是不停的吹,我脸都有些潮了。
我把手机放到被子里拨通了大舅的电话,晃了他一声就挂了。我当时特别害怕,全身是汗,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想起身跑,只能躺在床上祈祷大舅快点来。
这时手机震动了,我一看是大舅的短信。
“别动,那东西正和你脸贴脸呢!”
我艹,那东西?什么东西?眼前还是空荡荡的,但是脸上还是阴风不断,我侧脸往窗户瞄了一眼,大舅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我都快尿了,这时短信又来了。
“把小瓶的水往眼睛里滴,我让你跑你就跑。”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掏出瓶子往眼睛里滴了一滴,特别黏,不像是水。我刚想滴另一只眼睛,就突然发现我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脸!
手一哆嗦,瓶子也掉了,由于液体很黏,只能模糊的看到眼前真的是一张人脸,随着我的视力的恢复,这张人脸也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张苍老的脸,脸上全是皱纹,没有血色很苍白,是一个老者,好熟悉,好像从哪见过,是那个死去的老头!金大姐他爹!
在我看清楚之后,我不自觉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冲下床。
我刚一下床就就感觉头非常的晕,就好像蹲了好久突然站起来一样,踉跄的走到门口。
这时后脑勺上突然阴风袭来,不知道是不是金老头过来了。我天旋地转快跌倒了,这时门被拉开了,大舅一把把我拉出来,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我瘫坐在地上,眼前冒金星,模糊中看到房间的门开始剧烈的摇晃,就好像里面有一个人要出来一样,大舅抄起那筐小米,把米往门上撒,撒了三四下,门就不摇晃了,大舅又用小米细细在门前铺了一层,然后把窗台上也铺了一层,这才长出了口气朝我走来。
大舅看了我几眼,说还好没被上身,你小子不是童男你早说啊,差点坏了大事。
这么一闹,金大姐和金老太太也出来了,围着我俩一顿问。
我们四个进屋坐定,大舅先问我看到什么了,我照实说了好像是金老头。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开始抹眼泪。
大舅说给我的那瓶东西是牛眼泪,把牛眼泪滴进眼睛是见鬼最容易的方法。听说牛要被屠宰前都会哭,并不是因为看到屠户手上的刀落泪,而是看到一旁站着的勾魂的小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牛非常有灵性,牛的眼泪滴进眼睛就可以短暂看到鬼魂。
本来大舅计划是让我在屋里引鬼魂的,他以为我是童男阳气重不容易被上身,完事把鬼魂封在屋里就行了,哪知道我差点中招。大舅说要是等他下令再跑,我早就完蛋了,好在我自作主张先跑了,他看出不对劲才把我拽了出来。
而陈小米是一种可以避邪的东西,把它洒在门口,鬼魂就被困在里面不能出来了。
金大姐问,为什么会有风吹脸,大舅说他早就看出来了,金老头的鬼魂有话说,所以就一直对着睡在他床上的人说话,小风实际上是他呼出的气体,脸上潮则是吐沫星子。
鬼魂返家是很常见的,一般都是头七回魂夜。但是金老头早过了头七了,魂魄还是天天晚上回家,只说明了一个道理——他的墓有问题。
等到天亮公鸡一叫,大舅就让金大姐把家里的人叫来了,一家人去了坟地。大舅说墓有问题,必须要挖开,开始岁数大的几个人还不同意,但金老太太和金大姐把昨天晚上的事添油加醋一说,岁数大的人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同意。几个年轻力壮的把坟给挖开,把金老头的棺材给搬了出来。大舅忍着味看了一眼,说接着往下挖。又挖了一会儿在金老头棺材正下方的地方又挖出来一口棺材!
原来是金老头的棺材下面还埋着一个人,金老头占了人家的墓穴,压在人家头顶。两人都不能共处一室,更别说分享同一个墓了。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金老头应该是被墓主人给赶走了,没有地方容身,所以他就天天晚上回家,把憋屈事跟老伴和闺女说。
金老头的棺材被重新埋了回去,还重新换了一个墓碑,留出了一列空白给还没死去的金老太太,大舅说,这样过路的鬼魂就知道墓的空位已经留给别人了,不会冒然进来了。
中午的时候,大舅把房间门口的小米扫净,把门打开了,一开门那股腥味就扑面而来,就是我晚上闻到的那股蛀牙味儿,放了好久才把味道放尽。大舅说,金老头的鬼魂应该已经回去了,以后不会再出问题了。金大姐千恩万谢,但只给了5000,说以后发现没问题再给剩下的,唉刁民。临走的时候村里正好来了一批人,好像是省考古队的。
后来金大姐给大舅打过电话,说房间再没出过蹊跷,只不过剩下那5000块钱却只字未提。她还说挖出来那个棺材是清朝的,不过可惜没有什么陪葬品,考古队捡了几个镯子香炉就走了,尸体人根本没要。村长派人在后山重新找了块地方把棺材下了,这事才解决了。
挂掉电话大舅一直闷闷不乐,我问他咋了,他说心里不落忍,人家在墓里睡得好好的,结果却被后来的人给霸占了,死都不安生,那个村子的后山以后肯定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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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小瘦子 发表于 2013-8-31 23:59:44
本帖最后由 乌鸦小瘦子 于 2013-9-1 00: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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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并且超出了大舅所认知的范围 ,这个故事也让我重新对人性做出了思考。
我舅妈有一个侄子(和我大舅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李,叫李红阳, 在我市某局上班,家庭条件还不错,大学毕业就被安排进了局里给副局长开车,据我大舅描述,为人嚣张跋扈,喜欢溜须拍马。
我大舅比较能挣钱,但并没有让李红阳瞧得起,因为做白事的总带着一股寒气李红阳嫌晦气,所以他平时是很少与我大舅来往的。
有一天李红阳突然给大舅打电话,有个活希望我大舅来办。大舅纳闷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李红阳总绕着他走,今天居然主动 联系上了。 一问才知道,李红阳不是给副局长开车吗?原来是这个副局长的老婆 死了。原本是想找工会的人来办的,但这个副局长派头很大,认为工 会的人办不利索,想找一个专业的人把事情办漂亮点。李红阳这才想 到大舅,并一再嘱咐大舅钱别要的太黑。 大舅和我赶到火葬场,见到了传说中的副局长,副局长姓王,白白净 净很富态,带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个领导。
王副局长的妻子刚从BJ拉回来,这个“妻子”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局的妻子有脑病,人给拉到BJ去做手术了,BJ是我天朝医学最发 达的城市,但王局的妻子却还是没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 王局表现的也很悲痛,有时候说着说着就会哽咽。李红阳则又是叹气 ,又是递纸巾,显得很殷勤。 等到我们把手续都给办完,已经晚上10点了,李红阳又开车带我们去 了王局家布置,明天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家里探望的,人家可是局长! 虽然是副的。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楼道口全都是花圈,我大致数数得有30个!还都不是50块钱一个的普通花圈,全是菊花白百合的真花花圈!我了解行情 ,这种花圈最便宜也要200一个。算算账,光花圈就要小1W!当然,这都不是重点。等我们进到他家里才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刚一进屋就感到特别压抑,好像被塑料袋套在脑袋上一样,并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让人兴奋的油脂气味,就像是猪胰子加热后发出来的。 大舅小声问我,这味道你熟悉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挺熟悉的,但让我现在想却想不起来。大舅又小声说,是炼人的味道。我大脑嗡的一声,对,还真是这个味儿,火葬场炼人炉的味儿,在陪死者家属等骨灰时总能闻到。在这插一句,在火葬场等骨灰时最好到里屋的厅里面等,不要嫌晦气到外面等,上面的大烟囱你以为往外飘的烟是什么?都是人骨人肉渣滓!不怕掉一脑袋,吸进肺里就在外面站着吧。
在屋里简单设了一个灵堂,我们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王局还是很客气的,让李红阳开车送我们。路上,大舅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王局和他妻子感情好吗”
李红阳楞了一下:“还可以啊,怎么了?”
“红阳啊,你感觉你们局长会害他妻子吗?”
“姑父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局长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和他妻子感情也很好,他妻子生病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照顾。”
大舅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是有人要害你们局长!”
“艹!净他妈扯淡!”李红阳还教训了我大舅一顿,说他是老迷信,发死人财。
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大舅的电话,让我下楼,说李红阳开车接来了。我还纳闷,刚分开20分钟他咋又来了,这都夜里12点多了,折腾啥啊这是?
李红阳接了我和大舅又往王局家开,原来李红阳嘴上虽然不信,但折回王局家就把大舅的话跟王局学了,这孙子!
王局把我俩请到书房,便问我大舅说那话啥意思。大舅骑虎难下,只得说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我信,大舅如果能办的事绝不推脱,因为办这种事都能挣钱。
大舅说,王局家里有一股炼人味儿,也就是人油的味道,这种味对人的身体非常有害,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味道很轻很淡。
王局一听确实有点慌了,说希望大舅帮帮忙,事后一定重谢。大舅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他口中的老沈。在等待老沈的半个小时里,我们在王局家里仔细寻找了一下,一无所获。
半个小时后,老沈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跟大舅一样,很猥琐很邋遢。
原来老沈专业做局调风水,而大舅专业白事,为了王局的事,大舅只得搬救兵,在此我不禁感叹术业有专攻。
跟我们一样,老沈一进屋就闻到了气味,然后对王局说了一句:有人给你种小鬼了。
这一句话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大舅并没有太吃惊,看样子以前他也见过类似的事情。
老沈好像也觉得这事挺棘手,直说难办,谁都看明白了,这是要钱呢。
大舅赶紧说,老沈你快把你的小玩意掏出来吧,这是某局的王局长,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沈这才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笼子,令人惊讶的是,里面装了一只小耗子!
小耗子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么大,眼睛血红血红的,更让人惊讶的是它只有半根尾巴,上面还结着血痂。
老沈让王局长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打开,就连阳台和厕所的门也不能放过。然后他才把小耗子放出来,用脚轻轻踩着它的身子,然后掏出一个指甲刀在它的尾巴上来了一下,血顿时出来了,滴了一地板。小耗子疼的只叫,老沈这才松了手,任凭耗子在屋里乱钻。
李红阳刚想制止他,却被大舅拦住了。
过了一、两分钟,小耗子已经没了影子,老沈这才起身去找。顺着血迹,我们来到了主卧的厕所,可怜的小耗子趴在地漏处瑟瑟发抖。
老沈把耗子收好,然后对我们说,找找吧,应该就在地漏里。
我们把地漏撬开,里面还真的有一个小木盒子,外面已经有点腐败了。老沈把小木盒子往他的布袋里一丢,说了句大功告成。
一问老沈,这才明白,这是一种源自泰国的养鬼术,在坟地附近找一棵树,这种树取坟地的阴气,所以煞气重,所以才能养鬼用。取好木材然后把它雕成一口小棺材,也就是我们刚刚看见的木盒子。
接下来的更加重要了,找婴儿或者是未成年的童年童女的尸体(这种童尸在过去的农村比较好找,现在想找只能去人流医院和天朝GD。),用火去烤尸体,等尸体被烤的皮开肉绽露出脂肪,脂肪受热就会变成油脂滴下来,这时候用之前的木盒子收集好,养鬼术就完成了。把小盒子放到要害得人家里,人闻多了这个味道就会得病,一般都会放在阳台和卧室,因为阳台每天都要打开通风,会加快味道的传播,而人在卧室睡觉,不知不觉中就会吸进这种味道。
老沈放出来的小耗子是用人油喂大的(天知道老沈从哪弄的人油),老鼠耗子这类动物受到惊吓就会往巢穴跑,所以老沈每次都剪破它的尾巴。在陌生的环境下耗子没有巢穴,只能往它熟悉的地方跑,它吃惯了人油,以为那就是它的巢穴,所以就会往有味道的地方跑。借此来找到木盒的下落。
听完,我、李红阳、王局长都汗如雨下,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小小的盒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还有,究竟是谁在机关算尽,想出这个恶毒的方法来害王局呢?
能把这东西放到王局家里的,一定是他熟悉的人。最开始因为王局的妻子死了,导致大舅误会王局是害死他妻子的凶手。从王局的表现看,凶手另有他人。
这时王局突然想起件事,说这个养鬼术是源自泰国的,说起泰国他倒有东西给我们看。
然后王局从妻子的遗物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我们一看,全愣了,泰国佛牌!
老沈接过来闻了闻,说又是害你的,没跑。不过这东西完全来自泰国,如何制作的老沈并不清楚,大概和制作小鬼木盒的原理差不多。
李红阳问王局这东西谁送的,王局想了一会儿,却一直嘀咕,不可能啊,这佛牌是赵副局送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怎么可能害我啊。
老沈和大舅摇摇头,越是亲密的人越有可能害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王局说,矛盾确实没有,只是最近他们正局长要高升,意味着局长的名额他们几个副局长都有机会,也就是说他和赵副局长存在着竞争关系。
说到这,傻子也明白了。赵局长由于和王局关系比较好,来过他家好几次,也许木盒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放下的。
王局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他拿到这个佛牌没带过一天,一直是他妻子戴的,木盒加上这个佛牌的威力,把他的妻子给克死了。王局的命还是比较硬的,不过如果没及时发现,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过几天出殡的时候,传说中的赵局献身了,他显得比王局更加悲痛,握着王局的手不撒开。王局皮笑肉不笑,看的我一阵紧张,生怕他会当场发作,毕竟种小鬼下木盒这种事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赵局的所作所为。
我和大舅一直很纳闷,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这个时候应该报仇可是这个王局愣是没找大舅和老沈。
后来李红阳跟大舅通过一次电话,得知王局还是和赵局称兄道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看样子,王局比我们想象的好理性。
大舅不理解了,说王局老婆都让人害死了,他这都能忍?
李红阳说,哪啊,他也是后来知道的,原来王局外面有好个相好的,这一下正好替他除了眼中钉。
听到这,我到吸了口凉气,都说养小鬼的狠毒,原来最狠毒的是人心。王局、赵局,我只能呵呵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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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小瘦子 发表于 2013-9-1 00:02:12
接下来这个很黄但不暴力,总之把我吓得不轻。我先说好这个真的稍微有点恐怖,我同学给我讲的时候,我差点跳起来。胆子小的就留到明天白天看吧,晚上吓的睡不着可别怪我。
好!我正式变身回我同学,为你们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自从干了这行,跟着大舅看了不少诡异的事。接触的死人多了,身上的人味也少了,我初中的女朋友此时也跟别人跑了,临走时说我是柯南,去哪哪死人,我说去你妈的,柯南是去哪哪死人,我是哪死人去哪,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我根本没共同语言,分了也罢!
闲扯完回归正题。
干这一行人脉很重要,因为你只要给人家干好了,下回这样的生意还会找到你,所以熟人生意占我们业务的80%。说完80%,剩下的20%就是要靠我们的渠道了,那就是大舅的长期合作伙伴——我市各大医院,一般有死人的时候医院的人就会给我们打电话,如果有活我俩立刻就会过去。有时候人家都找好了大知宾,我俩只能无功而返,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可以获利的。
这回这个事是从我市人民医院发生的,没错,又是晚上。我最开始也特别奇怪,医院死人总是在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操作,莫非又是阴谋?大舅骂了我一句,想JB啥呢,人民医院白天的活包给别的知宾了!咱们只负责晚上!艹!
赶到人民的时候已经夜里将近11点了,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小到你根本没必要打伞。
死者我就不介绍了,因为这个故事跟死者基本没关系。
人刚死不久,放在简易的棺材里,死者家属都很悲痛,大舅说,死人需要换干净衣服,代表一生清清白白。死者家属并不是市里人,而是从县里赶过来治病的,着急忙慌也没带衣物。大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说我们可以帮忙代买寿衣,医院附近有很多花篮寿衣店,很方便。一般说到这死者家属都会同意,因为人只生一次,也只死一次,在这上省钱的很少,尤其是农村,更是死的风风光光。家属同意后,我就带着死者的弟弟往医院外面走,去我们的指定购物点,这和旅游有点像,导游从购物店拿提成,大知宾从寿衣店拿提成 。
和大舅有伙伴的关系的寿衣店就在医院北面,老板叫大发,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他就依靠一个寿衣店为生,并且还要供着儿子读书,他儿子也很争气,听说在一个外地的211大学念书。
去到大发的店门口,他已经锁门了,我也不管多晚就是敲,因为我知道大发是住在店里的。因为住店有好处,总是有很多生意会在午夜光顾,很多寿衣花圈店都是24小时营业的。
敲了一会儿店里的灯亮了,大发把门一开,见是我才没发作,他睡眼朦胧原来已经睡着了。
他的店是一个20平不到的小屋子,也没有装修过,墙皮都掉了显得很破旧。屋里放满了包好的花圈,还有一些纸扎的童男童女大牛马车,这些东西都是大发自己做的,在灯光的映衬下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在死者家属挑寿衣的时候,我注意到大发的被窝里鼓起来一块,好像有个女人!当时我就笑了,怪不得开门这么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死者家属挑完寿衣,我俩就往医院走。但是我一直在想大发被窝里的女人,我当时初中刚毕业,正是青春期,对于男女之事还充满好奇。于是,我让死者家属先回去,借故说有东西落在店里了,便一个人返回了大发的寿衣店。
那时候已经快12点了,连路灯都熄了,只有写着的花篮寿衣的小广告牌还亮着。我贴着墙一直摸到大发的店门口,果然!大发没让我失望,我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叫床声!大发屋里真有女人!我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偷偷的蹭到小窗户下面。我往上看了一眼,妈的,拉窗帘了!
凑到窗户这叫床的声音更大了,艹,这骚娘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站到窗户的一侧,偷偷地往里望,真幸运,窗帘拉得并不严!中间留着一条不大的缝,足以让我望见里面的春光了!我深呼吸一口气,一点点的把头朝缝隙靠过去,就在我能完全看到里面的“景色”,所看到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大发躺在床上,他的下体上正坐着一个“女人”,正以一个坐莲的姿势拼命晃动。大发好像睡着了,就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任凭“女人”摇晃着身体。
“女人”我加了一个引号,因为她根本不是女人!是TMD的一个纸人!
对,就是给死人烧的纸人,刚才在屋里我没看到这个纸人,也就是说刚刚这个纸人就在大发的被窝里!
你能想象那个场景吗?黑暗中,一个纸人在和一个活人造爱,并且还能发出呻吟,当时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把头缩回来贴着墙喘粗气。
我难以想象刚刚看到的一幕,这时我才发现全身已经都是汗了。大发是个和纸人造爱的变态?还是纸人成精了?叫床声又是从哪发出来的?无数疑问在我脑中翻滚着。
莫非是我眼花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再看一眼,如果真的确定大发和纸人造爱,我就赶紧回去告诉大舅,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再次探到缝隙处往里看,咦?大发身上的纸人不见了!大发正躺在床上酣睡,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正常。难道刚才都是我的错觉?
这时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声,我突然发现窗帘后面多了一个阴影,好像有一个人正站在窗帘的另一侧。
还没等我反应,窗帘突然被拉开了,是那个纸人站在窗户边上,正透过玻璃望着我!那惨白的脸色,朱红的朱唇,还有毫无神色的眼睛,就像一个活人!
我被吓的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医院跑,身后只留下敲打玻璃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纸人想往外爬,反正我再也不敢回头看了。
我赶紧找到大舅,大舅看我慌里慌张的好像中邪了,我说都不会话了,把大发和纸人的事倒豆子般的说了。
大舅想去看看,但死者的尸体连夜就要拉回县里,这就出发了,我们还要跟着去布置灵堂,大舅只得说明天忙完了这活再过来看看。
等到了死者的家里都快2点了,我这一夜几乎没睡着,脑子里一直是那个纸人的模样。第二天就发了烧,眼睛都睁不开一直出汗,在医院吊了两天水才好。
一直到我出院大舅才告诉我,第二天他赶到大发那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大发已经死了,死因是心脏骤停,据说死状很恐怖,眼睛都爆出来了,一脸蜡黄。
后来我去过大发的店里,他儿子已经把店转给了另一个人经营,只是我再没发现当晚看见的那个纸女人。
大舅也解释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是我当时淋了雨已经发烧了,看到了臆相。
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我明明听到呻吟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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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乌鸦小瘦子 发表于 2013-9-1 00:04:05
暂时先发六个故事吧, 看看回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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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呼朋勾友 发表于 2013-9-5 13:24:19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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